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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雪梅》章四(修改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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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怀疑

 

景睿从宫里出来后,只觉得心中纠结着一股子郁闷,也不理豫津,更不管什么约好的打马球,一夹马肚子,箭一样窜了出去,朝郊外奔去,无论豫津在后面怎么喊也不理。

毕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豫津不能当真放任他这样不管不顾,只好策马追了上去,哀叹今天马球怕是要打不成了。

豫津也不劝阻,只是默默跟着,任由他发泄,直到景睿颓然地倒进枯草堆里,才慢悠悠地晃到他身边坐下。

“豫津……不知怎的,我越发看不懂苏兄了,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可我们是朋友啊……”

“哎……”豫津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将双手枕在脑后,“说句不好听的,苏兄是个深不见底的人,我们虽是世家贵公子,但在苏兄那样的人眼里,我们还没有那个分量能和他成为真正的朋友。”

萧景睿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草堆中,声音闷闷的:“我知道……苏兄好似仙人一般,我是配不上的……只是……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豫津把他的脸从草堆里扒拉出来,瞪着他道:“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苏兄是真来金陵养病的吧?”

景睿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才缓缓摇了摇头,整个人都非常的沮丧。

“我给你使眼色,你也是明白的吧,苏兄明显与靖王殿下有话要说。麒麟才子的评语你也是听说了,虽然不知苏兄是被动还是主动,但他既然来了金陵,就定是要搅入到夺嫡这趟浑水之中了。”

“那你说,苏兄会选太子还是誉王?可是我看他又似乎想亲近靖王。”

“靖王?靖王怎么可能与太子和誉王比,苏兄是个聪明人,应该不可能选他吧?依我看,苏兄是想为了以后的主君拉拢靖王。你想啊,虽然靖王不受陛下宠爱,但毕竟是皇子,在军中又是能说的上话的,要是能得到他的支持,那就是如虎添翼。”

景睿点了点头,觉得此话有理:“看你平日里只爱风花雪月,没想到对朝事竟也如此有看法。”

“要论聪明才智,我可一点不差!”豫津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我只是不想掺和进这些乌七八糟的朝事中而已,每日里打打马球,听听曲,吃喝玩乐,那才是享受,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见他说什么都不忘夸一夸自己,景睿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的郁闷也散去不少。

“豫津,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不只是冷冰冰地评测彼此的分量,不管苏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又将要做怎样的事,我都不在意,我赤诚待他,自己问心无愧就好。”景睿像是说给豫津听,又像是说与他自己。

“你啊,就是心太热、太软、太实在了。听我一句劝,拉开一点距离,保持泛泛之交,就当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结伴入京,借住你家。他已经不是那个当初你带进京来,承诺要照顾他养病的苏兄了,他现在脑子里肯定没有半点余暇想到你,你若还是这么一头热地当他是好朋友,将来吃亏受伤的人一定是你。”

景睿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明明才过了短短时日,为什么大家都变了,苏兄变了,这次回来我觉得父亲也变了。”

豫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景睿,你觉得谢侯爷会一直保持中立吗?”

听了这话,景睿吃了一惊。

“你爹和我爹不一样,是手握实权的一品军候,哪有那么容易就置身事外的?若是你父亲与苏兄以后进了不同的阵营,你该怎么办?我还是那句劝,不要对苏兄的感情投入太深,朋友毕竟只是朋友,但父亲却是血脉相连的。”

景睿只觉得心中一阵阵发寒。

豫津见他面色发白,赶忙开口劝慰:“你也别这么早就自己吓自己啊,五五开得几率,也不算低的。”

景睿稍稍转霁的心境再一次阴霾密布,他将脑袋枕在手臂上,望着阴沉沉的天,内心一片茫然。

“豫津,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景睿忽然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子道,“今天在大殿之上,我看到蒙大统领好像朝苏兄点了下头。”

“蒙大统领?你确定?他和苏兄怎么会认识呢?”

“我也不确定啊。”

还未等豫津再说些什么,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传出细微的声响。

“谁?”两个人同时警觉地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人缓缓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等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两人都忍不住惊呼:“咦?夏冬姐姐?!”

 

靖王将梅长苏抱至榻上,无意间触到对方的手,竟是冰凉冰凉。他靖王府内都是习武之人,虽已入冬,但还未至腊月,谁都不觉得冷,可梅长苏哪里能和他们比,忙叫人取了火盆来。

老军医见惯了刀伤箭伤,整日医治的都是些皮糙肉厚的武汉子,面对这么个文弱书生,只觉得他虚弱的一阵风都能吹折了。老军医问了原由,又细细号了脉,靖王见他皱着眉,面色凝重,心下也有些着急。

“到底怎么样了?”

“回殿下,这一撞一摔,若是常人到也没什么,只是这位公子的身体底子本就比常人差许多,气虚血亏,需得服用一些补气化瘀的汤药,在床上多修养些时日才行……”

老军医还想再补充两句,却听得榻上的人极轻地唤了一声:“殿下……”

梅长苏那一摔,晕了好一阵子,根本阻止不了靖王将他带入府中,现下好不容易清醒一些,赶忙出声,只希望那老军医别再多说什么。他的身体糟糕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不能让靖王知道,他也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

“先生感觉可还好?”靖王见他出声,忙上前一步询问。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梅长苏摆摆手,挣扎着想要起身。

“先生现在身体虚弱,还是不要急着起来的好。”靖王伸手按住梅长苏,“本王属下没有看管好佛牙,伤了先生,我定会好好责罚,还请先生见谅。”靖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只是……我那佛牙是匹狼,向来孤傲,没想到竟与先生这般亲近。”

听了靖王的话,梅长苏只得拿出准备好的说辞来应付他:“苏某虽然自小体弱,但却不知为何与动物十分亲近,即便是凶禽猛兽也不例外,记得之前有匹烈马,别人怎么都降不住,却肯乖乖在我手中吃草,也是怪哉。”梅长苏牵扯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在他苍白肤色的映衬下反而显得越发单薄可怜。

靖王细细打量了他一会,也不知信是没信。梅长苏不想多呆,再次挣扎着起身,靖王本想再拦,却被对方细瘦的手按住胳膊,梅长苏没什么力气,只是柔柔地搭着,轻声道:“殿下,苏某真的没事,这就告辞了。”

“可是……”

“苏某本不该与殿下有任何交集的,最多也不过是将那三个孩子送入您的府上作为亲兵调教。”言罢,趁靖王呆愣的片刻努力站起了身子。

靖王也不好再把他按回去。

“可这是个意外……”

“那也不能让人落了任何口实。苏某告辞。”梅长苏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向靖王作揖告辞,额上已是冷汗涔涔,面色也越发惨白。

“那我让战英送先生回去。”靖王见他连站稳都十分费力,也是于心不忍,更何况原就是他靖王府的原因才导致他这般。

“殿下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他声音极轻,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这个人,明明如此羸弱,却又有怎样可怕的心志才能够对自己都如此狠。

靖王立在门口,看着梅长苏单薄虚弱的背影,蹒跚上了马车,缓缓离去。想到初见时太奶奶的那声小殊,他偷偷藏起来的榛子酥,大殿上蒙挚若有似无的点头,还有对他如此亲近的佛牙……

萧景琰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这个念头太疯狂了,疯狂到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入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中,徐徐停了下来。那马车夫隔着帘子轻声唤道:“宗主……”

“我没事。”梅长苏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吞入口中,“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不担心?怎么能不担心?!

杨越乔装成谢府的马车夫,一是私下里保护宗主,二是为了宗主想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可以瞒住谢府的人。今日在靖王府门口那一幕,只吓得他魂都要飞走了,可宗主有严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梅长苏进府的那段时间,直把他急的满头大汗。

“宗主,您这身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靖王找大夫给我瞧过了,我是真的没事。”梅长苏知道杨越是担心自己,只好柔声宽慰。

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一个人影飞快地窜入巷中,跨进马车。

蒙挚一进马车,刚想开口,却见梅长苏眼睛半阖,斜斜地歪在软垫之中,面色十分难看,连忙伸手搭上他的脉门,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小殊,你怎么搞成这样?!”他也没等梅长苏回答,凝神提气,将一股内力输入,镇住他的伤势。

足足小半个时辰之后,蒙挚才面色稍霁,长舒了一口气,收了内力,将梅长苏扶正坐好。

“你先别问我,郡主怎么样了?”

蒙挚狠瞪他一眼,但也知道小殊的执拗性子,便道:“郡主没事。我按你说的,假装在路上碰到誉王,告诉他有太监偷跑出来报信说越贵妃想对霓凰郡主不利,设计让她从了司马雷,给我逮住了,正要去禀报陛下。誉王一听,有太子的把柄可以抓,果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跑去请皇后到越贵妃那里,你猜怎么着,皇后竟然拉着太皇太后也一块儿去了。郡主的意志当真坚强,被下了药,还一路冲到了院里,不过也亏得誉王动作快,没有出事。”

“他的动作能不快吗?若是真让司马雷对郡主下了手,那誉王可就一点让自己的人娶郡主的机会都没有了。这种关乎女孩子家清白的事情,就算最后陛下震怒,但生米已做成熟饭,还能怎么办?”

蒙挚点了点头,接着道:“之后我便直接去昭仁宫外面守株待兔,果然抓住了司马雷那小子。这事儿闹到了陛下跟前,郡主心里愤怒,自然不会善摆甘休,再加上皇后和誉王煽风点火,我再把司马雷擅入内宫这个证据往那儿一摆,这罪可就坐实了。越贵妃被褫夺了贵妃之号,谪降为嫔,太子也被罚了三个月禁闭。太子关乎国本,陛下肯定是不会轻易动的,不过陛下黜禁太子生母,一品贵妃,也算是对郡主有了个交代。”

这事大体算是顺利解决了,郡主没事,靖王也没有卷进去,不过还是让誉王捡了个大便宜。

“话说小殊,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答应过那人要替她保密,蒙大哥还是不要问了。”

蒙挚见他这么说也不便多问,朝梅长苏竖了个拇指道:“小殊,我当真是服了你了。昨天收到你的信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难得看你字迹如此匆忙,不过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这般周全的计划真是太厉害了。”

“哪里能算的上周全,这在后宫之内,又是如此隐秘之事,当真难有万全之策,也是霓凰福大,没有出事。”梅长苏在心底对霓凰十分愧疚,他虽愿意尽全力去护住霓凰,但一切都是以靖王为先,这一世的变数越来越多了,他不想冒半点风险。这次没有靖王闯宫搭救,只要誉王晚了一步,后果便不堪设想。等这阵子过了,他定要好好想想怎么撮合聂铎和郡主,也算是补偿。

“好啦,反正该没事的都没事,有事的也是自食恶果,也算老天有眼了。倒是小殊你,之前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个时辰,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梅长苏长叹一口气,无奈道:“是佛牙。你也知道我现在身子弱,它又已经长成一匹成年的公狼,我哪里禁得住它那一扑?”

“你见到佛牙了?!”

“是啊,靖王府里的府兵没看好它,让它给跑出来了。还偏偏让景琰看到这孩子与我亲近的样子,他怕是要怀疑了。”

“我早就和你说,你还不如就告诉靖王殿下你是小殊!”

梅长苏狠瞪了一眼蒙挚,坚决道:“不行!若景琰知道我就是林殊,定会被感情所累,他做每一件事情之前会先想这样做对我会什么后果,如此百般顾虑,怎能成事。蒙大哥,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可以告诉景琰。”

“你啊!光想着他,怎么就不能想想你自己!我就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人!”蒙挚又气又急,但也知道自己定是说不过这个家伙,只能恨恨地将脸转向一边,赌气不看他。

“好啦,蒙大哥。”梅长苏拉过蒙挚的手,道,“十二年了,你也知道我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少努力,你若真心想要帮我,就不要再提这个了好吗?”

“你是多有主见的人,我是劝不了你,随你的便吧。”

梅长苏冲着蒙挚讨好地笑道:“那我谢谢蒙大哥了。不知道蒙大哥愿不愿意再帮我个忙呢?”

 

梅长苏回了谢府,便看见下人们一个个都神情紧张,来去匆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正好谢弼急急路过,见到梅长苏,便立即刹住脚步问道:“苏先生怎么才回来?”

“我在京城有几个朋友,许久不见,便绕道去看看。看大家都神情紧张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大哥刚刚带了一身伤回来,母亲见了差点吓晕过去。你们本是一起出门的,只有他回来,还以为你也出了事,正要去寻你呐。”

“出了宫以后我们就分开了。”梅长苏忆起,今日好像是夏冬回来的日子,正好遇上景睿和豫津,三个人和一群死士打斗了一番,都受了伤。知道谢弼担心自家大哥,便也不留他多话,自己慢慢回了雪庐。

 

梁帝觉得今早看到百里奇被打败的愉悦早就被这一件又一件事情给搅没了。先是越贵妃给霓凰郡主下药,然后夏冬带着一身伤回来向他回禀庆国公侵地案的调查结果,还听说景睿和豫津那两个孩子因为在郊外游玩时正好和夏冬遇上,也遭了牵连,心里着实愤怒。

第二天,梁帝就开始考虑要让谁来主审侵地一案。他心里清楚的很,若是太子来审,自然是能株连多少是多少,若是誉王来审,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心下为难之时,瞥见蒙挚护驾在一旁,便随口问道:“蒙卿,你觉得这庆国公的案子由谁来主审合适啊。”

蒙挚似乎没料到梁帝会突然问他,愣了一下才道:“臣对此事不甚了解,也不敢妄加推荐。只是这侵地一案有关民生国本,非同小可,臣觉得,应当选一位既有能力又心性耿直,能顶住各方压力的皇子来主审,才能让各方都信服,做到不偏不倚。”

“能力……耿直……皇子……”梁帝轻声念叨着来回踱步,突然灵光一闪,“你说让景琰来审这案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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