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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雪梅》章五(修改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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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挚和苏兄谈论郡主那里感觉改了好多,我原来写的真是太糟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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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心声

 

入夜,整个宁国侯府都静悄悄的,只有客院雪庐还闪烁着微弱的烛光。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潜入屋中。睡得正香的飞流只迷迷糊糊地撑开眼望了一下,便又翻了个身睡过去。

“蒙大哥,你翻墙的本领可是越发精进了啊。”梅长苏打趣道。

“啧!你这什么话!咱俩只能半夜密谈,难不成还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来?”

梅长苏为他倒了茶,也不答话,只是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小飞流今天怎么没蹦起来护着你啊?”蒙挚接过茶盏好奇道。

“他已经熟悉你的气息了。”

“哟!这算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啊。”

“没有!”小床上传来飞流的声音,可人看上去似乎根本没清醒,蒙挚不禁大奇。

“好啦,蒙大哥,让他睡吧。看你春风满面的样子,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对对对,先说正事。陛下已经下旨让靖王殿下主审,三司协理,彻查庆国公侵地一案了。”

梅长苏点了点头道:“庆国公一案牵涉甚广,皇上有心要好好整一整世家贵族侵地这件事,庆国公的案子人证物证也都已齐全,审结很快。等庆国公一倒,各州府定会纷纷呈上案卷,世家贵族或多或少也会收敛一些,后续的处理景琰还有得忙一阵子。圣旨已下,又年关将近,这事倒也不急了,只要景琰一步一步来,踏踏实实做好,那么陛下定会开始注意到他。”

“哪这么容易?都十二年了,靖王殿下军功是立了一件又一件,陛下有嘉奖过他什么吗?”

“过去的十二年,他做了再多的事,立了再多的功,皇上都选择看不见,是因为没有我。”梅长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里闪着灵动的光芒,与他平日里低眉浅笑的样子大不一样,蒙挚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金陵城中最明亮耀眼的少年。

蒙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子和誉王还在想方设法的拉拢你,可他们谁能想到,麒麟才子早已经是那个他们最瞧不上的靖王的人了。”

梅长苏翻了个白眼,对于蒙大统领的用词水平实在不抱希望。

“啊,对了。”蒙挚一拍脑袋,又道,“招亲的最后结果出来了,霓凰郡主还是没能嫁出去。你说她也老大不小了,毕竟是女孩子家,不能总在沙场上打打杀杀的,终归还是得嫁个好人家,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霓凰手握十万重兵,守卫南境。她过去不愿嫁,是因为她不嫁,皇上对她才放心。”蒙挚当然明白这层道理,附和着点了点头,“但现在穆青成年,袭了爵位,她嫁了,皇上才能放心。”

“既然如此,为何郡主还是不愿嫁?这前十的人选里,有那么一两个也确实挺不错的。”

“那自然是郡主自己的原因了。”见蒙挚一脸迷茫,梅长苏笑着解释道,“霓凰郡主已经心有所属了。”

“啊?!”蒙挚大吃一惊,“谁啊?”

“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聂铎。”

“聂铎?”听了这名字蒙挚面色转沉,“这都十二年了……郡主她还放不下吗?”

梅长苏一听,倒是愣了,难道这一世郡主早在年少的时候就已经与聂铎两情相悦了?

蒙挚说完这话,似乎反应了过来刚刚梅长苏说及郡主已经心有所属时,微笑的神情,瞪大了眼睛问道:“难道说聂铎他还活着?!”

梅长苏回过神来,缓缓点了点头道:“对,他还活着。只是,聂铎有一日还是赤焰余孽的身份,他就一日不能与郡主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聊及此处,话题便沉了下来,梅长苏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跳动的烛火。他周身都浸在一股悲伤之中,蒙挚不由心中一痛:“小殊,你准备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重审赤焰旧案,还梅岭七万冤魂一个清白。我相信你,还有靖王殿下,你们一定可以做到的!不是也还有我吗?我也可以帮忙的。”

梅长苏又挂上淡淡的笑容:“蒙大哥,谢谢。”

“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啊。”蒙挚挥挥手,他是个武人,最受不了这些客套地东西了。

“那我也就不和蒙大哥客气了。不知道蒙大哥能不能帮我留意留意待售的园子?我想搬出去。”

“啊?为什么?”

“不能总是让蒙大哥半夜三更翻宁国侯府的院墙啊。”

“没事儿啊,我好歹是大梁第一高手,不会被人发现的。”蒙挚拍着胸脯相当自信,结果对面的梅长苏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蒙挚也不是真傻,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哦……我懂了。这是小事,我会帮你留意的,放心好了!”

“还有,我希望你能和飞流打一场。”

“什么?打一场?为什么啊?”蒙挚被梅长苏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唱的哪出戏?

“禁军大统领和苏哲现在理应一点交集都没有,但是我需要我们之间有明面上的交集,不需要关系非常密切,能够名正言顺就行。”梅长苏敛了笑容,眸子里一片冰冷,“而且,也该让京城的人认识认识苏哲了,光是主持文试这件事,动静还不够。”

 

在梅长苏的设计之下蒙大统领和飞流漂漂亮亮地打了一场,本来就因为主持郡主招亲文试、打败百里奇而被京城各府私下谈论的苏先生,更是因为这个武功高强的小护卫而名声大震。虽然面子上大家还客客气气地称一声苏先生,不过也都渐渐清楚,这位苏哲先生就是琅琊榜首,江左梅郎。

而这位最近红遍京城的梅宗主可是依旧悠闲得窝在雪庐之中,看看书,弹弹琴,倒真的好似是来养病的。

“苏兄你要搬出去?”景睿一听这消息,顿时急了。

“是啊,我在这金陵城恐怕还得再住一段时间,不好一直叨扰,有个自己的宅院也方便一些。”

景睿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将到了嘴边的劝说都咽了回去。那日和豫津谈话过后,也知道苏兄终究是要卷进夺嫡之中的,无论最后苏兄选择帮谁,太子也好,誉王也罢,以后来往肯定会频繁起来,一直住在宁国侯府确实不大方便,毕竟父亲也将会有自己的立场。可他心中仍是不免沮丧。

梅长苏柔声安慰道:“不过是搬出去住,也还在这金陵城中,等我选定了园子,安置好,只要你们乐意,随时可以来玩呀。”

“就是,反正我怎么都得跑出来找你们,苏兄住哪都一样。”豫津也在一旁帮腔,搂住景睿的脖子一阵笑闹,又提出好多关于选宅子的意见,景睿便也笑着加入进来,帮着梅长苏挑选宅子。

 

萧景琰是郡王,按礼制,只有在特定的时日才能进后宫探望母亲。

前两日,父皇一道圣旨让他主审庆国公侵地一案,当时心中便是一愣,父皇怎么会想到让他来审,但只片刻就忆起梅长苏所说“很快就有事情要做了”,想来多半便是那位苏先生的手笔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让父皇选上他的。

景琰本就是个性情刚直,踏实肯干的人,既然父皇下旨,即便梅长苏不说,他也会努力把事办好,只是他进行的并不顺利,刑部的人对他调用提拿人证、物证、各方材料总是能拖就拖,推三阻四。而他多年不在朝野,对于各部人脉不甚了解,三司协审的人员名单也难以定夺,不禁有些发愁。

再加上他对梅长苏到底是谁产生了怀疑,总是会不自觉地去想他、琢磨他。心下烦乱之际,正逢可以进宫探望母亲的日子,便想趁此机会与母亲谈谈。

每到景琰可以进宫的日子,静嫔都会准备一大堆好的吃食,每每必不能少的就是景琰最爱的榛子酥。其实,母亲做的每一样吃食,萧景琰都很喜欢,说是最喜欢,也不过在所有的食物中,会最先拿起来吃。

景琰从不挑食,也并没有什么最喜欢吃的,总是最先吃榛子酥是年少时就养成的习惯。

林殊不能吃榛子,为了逗他气他,景琰总爱先拿起榛子酥,得意地在林殊眼前一晃然后塞进嘴里,表现出极其美味的样子,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习惯。

“景琰,怎么了?看你神思不定。是不是遇到什么什么难事?”静嫔娘娘见景琰只是拿起一块榛子酥,盯着发呆,不由得担心。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些朝事。父皇下旨让我彻查庆国公侵地一案,有些不太顺利。”

“朝堂之事我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既然是陛下下旨让你去办,即使再困难,你也应当努力办好。”

“请母亲放心,儿臣知道。”景琰恭敬地行了礼,发觉手中还捏着榛子酥,便随手放入口中,只是嚼着嚼着,又发起呆了。

静嫔见他这般模样,屏退了宫女太监,自己坐到景琰身边。

“景琰,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景琰呆愣愣地看着母亲好一会,才机械地咽下口中的榛子酥。他薄唇紧抿,向来清明的双眸透出一丝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低沉着嗓音缓缓道:“母亲,我开始参与夺嫡了。”

静嫔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己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

“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苏哲苏先生?”

静嫔敛了敛心神点头道:“听说过,后宫之人都议论纷纷,说是有一位文弱书生,虽是一介白衣,霓凰郡主却对他青睐有加,推荐他为文试的主持,后又凭借精妙阵法,仅用三个稚子,在大殿之上击败北燕勇士百里奇,为我大梁挣足了颜面。”

景琰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位苏先生,说要助我夺嫡。他的真实身份是江左盟的宗主,梅长苏。”

“他为何会选你?”

“他说他为名,为利,为权,为了能彰显他麒麟才子的本事所以才选了我这个看上去似乎与皇位无半点缘分的皇子。但我还是觉得这些都并非他的本意。”

景琰双手紧紧握拳,红着眼睛对静嫔说道:“母亲,我觉得小殊回来了。”

“什么?!”这一句话,竟比听到景琰说要夺嫡还让她惊诧万分,“你此话可当真?”

“我也不敢肯定。但苏先生,我第一次见他时,是在太皇太后那里,太皇太后见了他就喊了一声‘小殊’,不是‘小苏’,是‘小殊’,我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太奶奶口齿不清,虽然太奶奶年事已高,人也有些糊涂,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错喊过任何人‘小殊’。之后,太奶奶赏的榛子酥他也没有吃,只是藏入袖中。前些时日,苏先生与我在靖王府的门口说话,府兵没有看好佛牙,让它跑了出来,佛牙什么心性母亲您是知道的,可它对苏先生又是嗅又是蹭的,那份亲热一点也不比对我的少。除了小殊还会是谁呢?!还会是谁?!”

“可是他却又一点都不像小殊,他长的不像,性子也不像。当年的小殊是那般骄傲张扬,争强好胜,在战场上银袍长枪,呼啸往来,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是那个苏哲呢,低眉浅笑,还未入深冬就已拥裘围炉,步步言利,甚至对自己都可以那么狠……”

景琰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似乎想把快要喷涌而出的情感压回去。

“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会不会就是小殊,就算看上去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就算是我能给我刚刚说的每一个证据都找到一条借口,我还是觉得,他就是小殊……每当我闭上眼睛,我的眼前都会浮现出小殊当年的音容笑貌,然后慢慢的,他的影子和苏哲重叠在一起,就好像他们是同一人……那种感觉,骗不了人……母亲……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景琰的声音早已哽咽,“可是我真的好想小殊……十二年了……我去东海的前一天,他还和我闹,要我给他带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可是我带着珍珠回来了……小殊却……他们和我说他是乱臣贼子!是逆党!他死在梅岭……化为焦土……连一片尸骨都没有留下……”

泪水布满景琰的面颊,他呆呆地望着那盘榛子酥,仿佛又看到那个张扬的少年,气呼呼地瞪着他。榛子酥吃完了可以再做一盘又一盘,可是小殊却再也回不来了。

静嫔也红了眼眶,她默默为景琰拭去眼泪,她太清楚景琰对小殊的感情,所以她知道,言语的劝慰并不能让景琰好过多少。无论那位苏先生是不是小殊,她现在都不能给景琰太多的希望,不然希望落空后的失望,只会更让人崩溃。

发泄了好一会,景琰才缓缓恢复过来:“对不起,在母亲面前失礼了。”

“傻孩子,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伤心,你的难过,若不找我倾诉,还能找谁?我也不多劝你什么了。只是有些话该说的还是得说,无论这位苏先生是不是小殊,你都万万不可莽撞冲动,前去质问,若他确是小殊,那他瞒你,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要让他徒增烦恼;若他不是小殊,那便要叫苏先生看了笑话去。”

“母亲的教诲孩儿明白。”

静嫔点了点头,安抚地拍了拍景琰的手:“你现在也不要想太多,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一条不好走,也回不了头的道路,那么就算跪着,你也得把它走完。”

“夺嫡之路艰险,只怕未来可能要连累母亲在宫中受委屈了。”

“不用顾念我,我在宫中三十多年足以自保,倒是你,这一路艰难,还望你多多保重。”

母子俩又闲聊了一些家常,心境才都慢慢平复下来。

待景琰离去,静嫔遥遥望着院中的楠树,长叹一口气。

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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