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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台】明日安番外一(ABO,生子,原著向)真·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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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小团圆

 

1946年元旦。上海火车站。

伴随着“呜呜”的长鸣,火车吐着袅袅的蒸气缓缓驶入站台。站台上乱哄哄地挤了许多人,各个都伸长了脖子张望自己要等的人。唯有一人,他负手立在站台的大钟底下,安安静静地站着,等着。

站台上的人群渐渐稀疏,原本的嘈杂也平静下来。男人也终于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那人身着一件灰色的旧大衣,拎着一只旧皮箱,身形微微佝偻。他的面色显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笑容却很是好看。

男人踏着沉稳的步伐向那人走去,在离那人半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对视了许久,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明台……”男人红了眼眶,叹息般地轻唤,伸手将对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这一声,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于是,所有的情感都迸发了出来。

“阿诚哥……”明台手中的箱子落在了地上,他埋首在明诚的颈间,紧紧搂住对方的腰。

整整五年了,他们想念彼此,快要发疯。他们贪婪地汲取对方身上的味道,熟悉又眷恋的味道。

“明台,你回来了……”

“阿诚哥,我想你。”这个温暖的怀抱让明台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他还是明家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阿诚哥也还是原先的阿诚哥。

可惜,一切都已经变了,但是一切似乎又都没变。

“你瘦了。”明诚轻声道。他隔着层层的衣物也能感受到明台的瘦削。他的小少爷回来了,却变得憔悴得令人心碎。

“你也是……”明台从阿诚哥的颈间抬起头,他的双手抚上阿诚哥的脸颊,细细描摹,他的视线黏在阿诚哥脸上,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他们在生死线上徘徊地太久了,久到肉体的折磨早已麻木,唯有心里还有一丝光,希翼爱人在远方能够好好活着。

“我们回家吧。”明诚执起明台的手,替他拎起皮箱,向火车站外走去。

“家”这个字让明台的鼻头发酸。他已经离开家太久了。他以一个新的名字新的身份,徘徊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一间小小的公寓,冷冷清清,大多数时候,他因为任务游离在不同的地方,他没有家。五年,他都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上海的变化不算很大,街景也都是明台所熟悉的,再次见到,却恍如隔世。

“阿诚哥,这几年,你还好吗?大哥大姐呢?还有安安,是不是已经长得好高了?”明台望着窗外向后飞逝的店铺问道。

“我们都很好。安安现在出落得越发水灵可爱了,眉眼也越来越像你。她时常问我和大姐,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她也很想你。”

明台轻轻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又隐隐透着粼粼波光,像是湖水一般。

“我在北平的时候,时常会想起你的那副油画。我会幻想咱们一家人住在乡间田园的小屋里,一亩三分薄田。虽无大富大贵,却能平平安安。可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哪里还有这么平静的地方……”

明诚捏了捏明台的手,笑他道:“年纪不大,老气横秋的。”

明台听罢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很快,他的笑容就褪去了。他凝视着阿诚哥的侧脸,语气有几分感慨:“咱们不都一样,明明都还年轻,却好似经历了几世沧桑。”

“好在,我们赢了。”

明台勾起唇角,重又望向窗外繁华的上海滩。一句“我们赢了”,多少苦痛与鲜血,便都值了。

 

“姑姑……”五岁的小女孩拽了拽中年女人的旗袍下摆,仰起小脑袋唤道。她的声音带着七分期待,三分不确定,“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他今年真的会和我们一起过年吗?”

明镜蹲下身,抚摸着明安的小脑袋笑道:“会的。爸爸今年一定会回来和安安一起过年的。”

她为明安换上了新的花棉袄,又为她扎好两条可爱的小辫子。小姑娘一等姑姑为她打扮好,就跑到镜子前,左瞧瞧右瞧瞧,那小模样活脱脱和明台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明镜站在她身后,忍不住偷偷红了眼眶。明台离家已经整整五年了。当年,她被明楼和明诚蒙在鼓里,还真以为明台死了。即便后来得知明台还活着,她的心里也没有好过多少,她每天都在为明台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真会接到明台的死讯。明台在北平有着无数艰险的任务,他们明家在上海也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不知哪天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好在一切都回去了。祖国胜利了。他们一家人也终于可以团聚了。

“大小姐!大少爷!阿诚哥和小少爷回来啦!”阿香兴奋的呼唤从楼下传来。

明镜赶忙抹去眼角的泪花,准备带明安下楼。可小家伙欢呼了一声,哪里等得及姑姑一起,就“蹬蹬蹬”地跑下了楼。明镜赶忙追了下去。

明安到了门口,反而胆怯了,她倚在门框上,眨巴着一双大眼,好奇又有些羞涩地望向缓缓驶入院中的轿车,怎么都不肯再往外走一步了。

从车上下来的明台望着熟悉的家,大抵有些近乡情更怯的味道,因而他也是站着不动,踏不出一步。倒是明镜快步跑到明台的跟前,将他好一番打量。

明台现在哪里还有当初光鲜健康的模样,明明才二十六,看着却像是三十多岁的人,明镜的心都快碎了。

“大姐……”明台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大姐每每都能戳中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令他的又是感伤又是愧疚,“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明镜一边抚摸明台的脸颊,一边呢喃,满腔的言语最终都化作一句“回来就好”。明台却都懂。他握住姐姐的手,将姐姐揽进怀中,久久不愿放手。

明台余光中瞥见大姐身后不远处立着的人,依稀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额上却多了几道皱纹,两鬓也多了些许白发。明台瞧着那人,讷讷地开口道:“大哥,你的腿……”

明楼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语气轻松地笑道:“哦,前两年受了点伤,落下了点病根,没什么大碍。”

明楼说得轻巧,明台却觉得,当时的情况定然十分凶险,大哥所处的位置,只怕暗杀从来不会少。明镜回头瞪了明楼一眼,换来对方一个讪笑。想来大姐已经差点失去一个弟弟了,另一个若是让她也经历一回差点失去的滋味,心中定然不会好受。

“好啦,都先进屋吧。阿香准备了一桌子好菜给你接风,都是你爱吃的。”明楼招呼众人进屋。大家的视线也终于落在了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安安,怎么站在门口呀,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爸爸吗?现在爸爸回来了,快过来呀。”明镜说着,向小姑娘招了招手。

明安犹豫了一会,才跑了过来,扑进姑姑的怀中怯生生地打量着明台。她那样看陌生人似的眼神,让明台心痛。

“快叫爸爸呀。”明镜将明安向明台的方向推了推。明安的小手紧紧攥着姑姑的裙摆,抬头望了望明镜,接着又瞅了瞅明诚,才又将时间落回明台的身上。

明台蹲下身,向明安张开了怀抱,柔声道:“安安,爸爸回来了。”

终于,明安扑进了明台的怀中,搂着他的脖子“嘤嘤”地哭了起来。爸爸的身上有种甜甜的香味,她以前总能在父亲的房中闻到,只是随着她长大,这股味道似乎越来越淡了,除了能在父亲的身上捕捉到一二,父亲的房中,也快消弭殆尽了。但在明安的朦胧的感知中,她曾被这股香甜的味道包裹住,这是一种让她安心又喜欢的味道。父亲说,这是爸爸的味道,可是明安除了照片,从未见过自己的爸爸。父亲、姑姑,还有大伯,他们都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可是明安每当明安问起爸爸什么时候会回来,家里人却都沉默了。她有的时候会哭闹,但这并没有唤回爸爸。不过没关系,她的爸爸现在终于回来了,她也可以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有个完整的家了。

明台一直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他把那个小小的身体狠狠揉进自己的怀里。整整五年了,他的安安已经长得这般高了。那个被定格在照片中的小婴儿,他现在终于能抱在怀中了。

“爸爸不哭……”明安自己哭得就像个小花猫,还偏偏像个大人似的去抹明台脸上的泪,温温暖暖的小手触在皮肤上,反倒让明台的泪水涌得更凶了。

“好,爸爸不哭……安安也不哭……”明台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将她抱了起来,像是护着宝贝一样,不愿撒手。明安自然也是黏着明台,父女俩像是被胶水粘在了一起,扒都扒不开。

直到将明安哄睡着,明台有逗留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明安的房间。他来到楼下,大哥大姐和阿诚哥都聚在厅里,似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明台,你过来。”明镜招呼明台道身边坐下,她望着身边的三个弟弟,开口道,“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我知道你们怕我担心,很多事情不肯告诉我。我呢,也不想多问了,免得听了伤心。”明镜握住明台的手,一边轻轻拍着,一边继续道,“现在啊,明台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我就知足了。其他的我也不奢望什么,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这段时间,我已经开始着手转移明家的产业了,我打算咱们一家,移民去美国。”

“什么?!”众人一听,皆是吓了一跳。

“大姐,这事儿我看,咱们还是再仔细考虑一下吧?”

“这事没什么好考虑的。明楼,你是我的亲弟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吗?”明镜狠瞪了明楼一眼道,“两党现在闹得水火不容,内战一触即发。我们打日本鬼子,那是因为我们是中国人!赶走侵略者是我们每个中华儿女的责任,可是我们中国人和中国人斗,这趟浑水我不许你们再趟!”

“以你们的身份,无论自后哪一边赢,我们明家都讨不到好!你们三个看看自己,这才几年啊,一个个都弄得一身伤,一身病,就算你们不怕我心疼,能不能也为孩子考虑一下啊?!尤其是你们两个!”明镜指着明诚和明台,说着说着便气愤了起来,“安安现在六岁还不到,却已经经历了一场战火,你们还想她再经历一场吗?我和明楼就算了,你们俩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整整五年,安安没见过自己爸爸一面!她还这么小,万一你俩有个好歹,安安要怎么办?你们想让她成为孤儿吗?就算有人能够照顾她,可是那能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比吗?”

“大姐……我……”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过完年咱们就走。”

明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二楼传来明安软软糯糯的嗓音:“安安想和爸爸一块儿睡,爸爸给安安讲故事好不好……”

“好,爸爸陪安安睡觉。”现在在明台的心中,天大地大,女儿最大。因而他立即就站了起来,向楼上走去。

在楼梯的拐弯处,明台停下脚步,转头对明楼道:“大哥,对不起,我没有那么伟大。五年对我来说够久了,我不想再离开安安了,她是我的女儿啊……”

说完,他毅然地上了二楼,抱起安安回房。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阿诚,你什么意见啊?”明楼转而问明诚道,他知道阿诚向来十分听他的话,可他这次却算计错了。

“大哥,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修身、治国、平天下,却牺牲了这个家。如果没有明家,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不想失去这个家。而且明台现在的身体真的已经不能再执行任务了,您身上的伤病也不少。我觉得大姐说得有道理。安安是我的女儿,我不想让她像我一样成为孤儿,我想给他一个幸福完整的家。”

“哎,你们……”一对三,明楼忽然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大哥,对不起。”明诚站起身,向明楼深深鞠了一躬,便也上了楼。

 

后来大姐是怎么说服大哥的,明台不得而知。但最终,明楼还是一脸无奈地和他们一起踏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

因为明镜提早做了充足的准备。一家人初到美国时的生活也不算艰难,再加上明家本就有些资产,明镜又是个极会做生意的人。虽比不上明家在上海时的风光无限,但在芝加哥也算是落地生根了。

明楼又回到学校当起了教授,搞搞学术,做做研究,也算安稳。他讲课的风格独具一格,没过几年,竟然成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教授。

明诚平日里帮衬着大姐的生意,空闲时也会执笔画些油画。本来明台权当是玩笑,说要找人鉴赏一下阿诚哥的绘画水平,没想到被当地一位颇有声望的画廊老板看上了。不仅为明诚办了画展,还将他的作品拍卖,这么一来二去,明诚到成了位小有名气的画家。明台时常拿这件事向阿诚哥邀功,明诚却总是无奈地刮刮他的鼻子,明诚想要低调的愿望怕是难以实现了。

再说明台,大抵是为了弥补在明安生命中五年的缺失,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或许经历了生死的人,总会成长,明台早已褪去原先浮躁青涩的模样,成熟稳重了许多,而现在对他来说,家庭应该是最重要的了。

阿香的母亲在四三年的时候就过世了,明镜本想替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但阿香决心侍候明家一辈子,竟是怎么都不肯答应。后来,便也跟着明家一起来了美国,成了明家不可缺少的一位家人。

明家姐弟在芝加哥渐渐安稳下来后,明家又陆陆续续添了些人气。

经过明楼的介绍,明镜与明楼学校的一位教授坠入爱河,并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这位教授在学校里德高望重,学识和为人都是一等一的。大姐为弟弟们操劳了半辈子,牺牲了自己幸福,能有这样一个好归宿,楼、诚、台三人打心眼为她高兴。

明楼也找到了他的另一半。说来也巧。一日,明楼去他常去的咖啡馆喝咖啡,竟然遇到了一位法国女子。而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多年前,明楼在上海的咖啡馆里遇到的那位。他还记得当年,他对这位法国姑娘说,去哪儿都好,就是不要去上海,没想到她竟然来了美国。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有缘会再相见。因而两人时常相约出来喝咖啡,聊天。于是,明台很快便多了一位法国嫂子。

明楼结婚那天,画廊老板肯纳特先生也受到了邀请。他见明诚携着明台过来与他打招呼,忍不住向明楼和他的新婚妻子打趣道:“你弟弟的第二个孩子都快要出世了,你也要加油啊。”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明台红着脸,狠狠掐了明诚一下,却也掩不住脸上的笑容。这大抵便是他所渴望的平安幸福了。

“爸爸!爸爸!”十二岁的明安捧着蛋糕跑到明台的身边。她把蛋糕递到明台的手上,便把耳朵凑到明台隆起的小腹上,去聆听另一个生命的跳动。

“想好给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明诚搂过明台,亲了亲他的双唇问道。

“明康。”明台摸了摸安安的小脑袋,对阿诚哥笑道,“原先我以为,平安健康是这世间最平常的愿望。可我现在才知道,这才是世间最难能可贵的幸福。”

明台还了明诚一个温柔缱绻的吻,带着阳光、青草、雏菊和奶油的芬芳与香甜,甘美胜过最香醇的酒。耳畔是众人的欢声笑语,一对新人正在接受上帝的祝福。

只愿岁月静好,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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