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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雪梅》章十五(修改重发)

章十五 风暴

 

“夏江,蒙卿说悬镜司被人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身体前倾,急切地质问道。

夏江偷偷抬眼望向蒙挚,后者虽然巍然不动地立于殿侧,可脸上好奇的神情却怎么都掩不住。

“回陛下,今晨一伙蒙面人闯入悬镜司将逆犯聂铎劫走了。”

“你说什么?!”皇帝又惊又怒,悬镜司是什么地方,竟然有人闯进去劫走了逆犯,这还得了?!

蒙挚也大为震惊,忍不住开口:“悬镜司地牢机关重重,一向有进无出,可以说是我大梁最牢靠的监牢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人抢出来?!”

梁帝一听也皱起了眉头:“夏卿,地牢究竟是怎么被破的,你说清楚一点 。”

夏江梗了梗,迟疑了一下方道:“回陛下……聂铎……是在大理寺被劫走的……”

皇帝有点发晕:“怎么大理寺也扯进来了?”

夏江本来想将人是关在大理寺这一点瞒住的,可哪想蒙挚这么一说,反而将他置于尴尬地境地。

“可是……悬镜司地牢固若金汤,为什么要把人关进大理寺啊?”蒙挚也有点犯晕。

夏江知道蒙挚这人一向心直口快还少根筋,此时他只想狠狠堵住蒙挚的嘴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梁帝露出怀疑的神色,夏江赶忙叩首道:“此事确实是老臣的失职,老臣责无旁贷,恳请陛下准许我调查此事,老臣必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将逆犯重新抓捕归案。”

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点点头:“那就由夏卿负责深入调查吧。”

夏江的面上滑过一抹阴冷的笑:“臣觉得有一个人的嫌疑特别大,恳请陛下准许老臣先行告退去将此人提到悬镜司。”

“哦?谁?”

夏江一字一顿地道:“苏哲。”

“苏哲?你说的……就是霓凰郡主举荐给朕做文试主考,据说才名满天下的苏哲?他还曾以三个幼童挫败了北燕那个……那个谁来着……朕挺喜欢这个苏哲的,怎么?你怀疑他?”

“陛下可知这位苏哲还有另一个身份?”

“哦?什么?”

“陛下虽然位居九重,但琅琊榜应该还是听说过的吧?”

“这是自然。”

“这个苏哲,便是连续五年位列琅琊榜帮派榜首的江左盟现任宗主梅长苏。”

“这朕知道。”

“陛下知道?”夏江有些意外。

“朕曾跟苏哲一起品茗谈过,他当时就和朕说过他是谁。苏哲确实才华横溢,也有济世报国之心,若不是他身体不好,朕都想用他。”梁帝凝目看着夏江,似乎想到了什么。

夏江一时有些摸不清梁帝的想法,只能继续道:“闯入悬镜司的人都是江湖高手,臣觉得,现如今京城之中有能力召集这般多高手的人,就只有这江左盟的宗主了。”

蒙挚眨了眨眼睛道:“这也不一定吧,虽说江左盟是天下第一大帮,可江湖帮派也不只有江左盟,天下高手也不尽在江左盟啊,比如之前天泉山庄的卓鼎风父子……”

夏江早就不耐烦蒙挚,此时听他这般说话,心中更是一团火气,冷冷打断道:“不知蒙大统领为何这般维护苏哲?”

蒙挚眼一瞪,大大方方地回他:“之前因为误会和他手下的小护卫打了一架,得以有机缘认识,和他交谈之后甚是投机,成了朋友,他现在住的宅子还是我推荐的呢,我忍不住维护朋友两句有什么不对吗?我只不过是把想法说一说而已嘛。”

“好啦好啦,蒙卿说的也有理。”梁帝是知道蒙挚素来的脾性的,也不恼,只挥挥手对夏江道,“你就先把苏哲叫过去问问吧,他身子骨弱也别太过。”

等夏江告退之后,梁帝转头问蒙挚:“你说,这事会不会和霓凰郡主有关?”

“霓凰郡主?”

“聂铎曾经与她有婚约,又与苏哲交好,女孩子家感情用事,让苏哲帮忙救人也不是不可能。”

“这……臣可不知道……要不要叫霓凰郡主来问问?”蒙挚觉得冷汗都出来了。

梁帝笑他:“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朕把她叫过来问话,她会说吗?罢了罢了,朕再好好好想想,朕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梁帝正靠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一个青衣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扑跪在地:“奴才叩见陛下。”

“什么事啊?”梁帝懒懒地问道。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回道:“皇后娘娘命奴才禀奏陛下,静妃娘娘在芷萝宫中行悖逆之事,被皇后娘娘当场拿获。因是陛下爱妃,不敢擅处,请陛下过去一趟,当面发落。”

“你说什么?!”梁帝大吃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摆驾芷萝宫!”

原本怒气冲冲的梁帝在看到芷萝宫的情形之后气就消了大半。本来宸妃的灵牌就是他让静妃偷偷设立的,静妃安安静静地脱簪跪着,也不声辩,甚至将罪责都担了下来。梁帝看着静妃的表现,虽在意料之中但仍是有些感动,看向静妃的目光也更柔和了一点。

静妃为隐藏梁帝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放弃了申辩的权利,甘心受皇后扣下来的大罪名,梁帝心中不禁对她有了些许歉意。

不痛不痒地罚她禁闭,月奉减半,梁帝想着过了这阵子总是可以找机会再补偿补偿她的。

忽的,梁帝皱起了眉头,问道:“静妃在何处为林氏设灵?”

“在她寝殿佛堂中,陛下请看,一应果酒齐全,显然是正在闭门密祭。”皇后见皇帝罚的这般轻,心中不满,听得皇帝这样问,只想添油加醋地再让她的罪责重些才好。

“她既是闭门密祭,自然没有对外宣扬,你远在正阳宫怎么知道的?”

皇后听了只觉得这话越发不对了,沉吟了一下方道:“是静妃的宫女不忿于她行此悖逆之事,前来正阳宫首告。”

“以奴告主是大逆,宫里怎么能留这种东西!”梁帝环视一周看到静妃的随身侍女小新正哆哆嗦嗦地蜷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跪着,命令道,“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杀!”

静妃在一旁冷眼旁观。

那日景琰进宫悄悄带来了梅长苏的警告,她便开始细细回想。之前倒没忆起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想起皇后封锁芷萝宫的时候小新偷偷溜出去报信,静妃才注意起这个随侍在身边多年的小丫头。注意的多了,便发现这个小丫头经常行动鬼祟,小新偷偷翻出宸妃牌位的时候,静妃已经在暗处注意到了,只是没有点破。

静妃一向是个冷淡的性子,可她是个绝对聪明的女人,在宫里也一直为人低调,她不会主动去争什或是去害人,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放任危险在自己的身边,尤其这份危险会危及到他的景琰。

 

几乎梅长苏前脚刚被悬镜司的人带走,甄平就跑去了靖王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靖王。

靖王阴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拿了剑就朝外走。

甄平扑通跪在地上大声道:“宗主早就料到悬镜司来拿人,他让我在他被带走后第一时间告诉您,不是为了让您救他!而是为了让我拦住您,以免您从别处得到消息后冲动行事!”

“是啊,苏先生说过让您不要冲动行事的。”战英也在一旁劝阻,他虽然也很担心梅长苏,但比起他来,自然还是担心靖王多些。

“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走吗?!”靖王的声音极为低沉,显然是克制自己到了极致。

“宗主说不会有事的,还请殿下放心!”

“没事?没事!他说没事你就信吗?!”靖王几乎是狂吼出来,“悬镜司是什么地方?!茶馆吗?!那根本就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进去的人有几个能完完整整出来的?!甄平不知道,列战英你也不知道吗?”靖王眼睛泛红,已是极为狂怒。

“还请殿下安静呆在府中!宗主说了,他早已安排好后招,最多不过三五日便能出来。”其实甄平的内心也是极其不安的,只是他明白梅长苏的苦心,所以将心中所有的担忧与动摇全部都强压在心底,巍然不动地跪在地上劝阻靖王。

“三五日?!以他的身体别说三五日,就是半日也熬不下来!他疯了你们也由着他吗?!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他去救聂铎!”靖王的内心完完全全被惶恐与愤怒充斥着,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他不能再失去他第二次了,一次就已经够绝望了,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彻底崩溃。

书桌上的东西被狠狠扫到地上,靖王像一只困兽在书房里来回打转。当他的视线扫到墙上挂着的朱红铁弓时,整个人顿住了,紧紧地盯着它。过了好一会,靖王忽然又跳将起来往外走。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等着,我必须把他救出来!”

甄平纵身一跃,将刀横在身前,挡住了靖王的去路。

“你这是想干什么?!”靖王睚眦欲裂,从喉咙深处低吼出声。

“即便是以下犯上将您打昏,即便是我死在这里,我也要替宗主拦住您。”甄平面不改色,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列战英也跪在靖王面前:“请殿下三思!”

“宗主让我转告殿下,他答应您会好好活着就绝不会食言,也希望您不要忘记答应他的事。”

“好!好!好!”靖王怒极反笑,迭声说了三个好字,狠狠将手中的长剑掷在地上,返身回了书房。

 

当今圣上的弟弟纪王爷是个不问朝政,只爱风花雪月的闲散王爷,与同样喜欢风流雅事的言豫津倒成了忘年交。

因为在太皇太后丧期,按规定是不能舞乐享乐的,纪王每日在府中也有些无聊,这时候豫津跑来找他,他自是十分开心。

豫津压低声音对他道:“纪王爷,我有件好事,您想不想听?”

“什么好事?神神秘秘的。”

豫津告诉他,因为太皇太后丧期,妙音坊关了门。一日他在路上偶然遇到宫羽姑娘,闲聊后得知,她一个人,又没了生活来源,过得颇有些拮据,于是豫津就想帮她一把,可宫羽姑娘性子也是傲,无功不受禄,不愿接受豫津的接济,豫津便对她说,以后带一些私下交往密切的好友,去宫羽那里,偷偷欣赏些曲子,接济她的钱就当是听曲的钱,宫羽这才答应。

今日来,豫津就是想带纪王爷去宫羽那听曲。

纪王爷乐开了花:“好小子,我平日里果然没有白待你好。”

豫津对纪王露出了一个天真的傻笑,约好明日一早便去。

翌日,两人同乘一辆马车,悠悠晃晃地朝宫羽的住处驶去。

宫羽的住处在一个僻静的巷子之中。屋室简陋,又不通风,宫羽怕纪王觉得气门,起身去开窗。

刚一开窗,宫羽便“咦”了一声。

“怎么了?”豫津三两口咽下口中的点心问道。

“这个人……”宫羽小声说道,“那日在宁国候府的生日宴上,我见过她。”

听到宁国侯府,豫津连忙跑过去看,惊诧道:“夏冬姐姐?霓凰姐姐?”

当朝两位鼎鼎大名的女性一同出现在这么个偏僻的平民小巷之中,一向爱凑热闹的纪王爷哪能不好奇,便也跑过去看。

三个脑袋挤在这小小的窗前,都聚精会神地张望着外面的动静。

“霓凰,你把我叫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穆王府说?”

毫无预兆地,霓凰突然在夏冬面前跪了下去,声音哽咽:“穆王府人多口杂,才将姐姐约至此处。”

“霓凰你这是做什么?!”夏冬赶忙去扶。

霓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冬姐,请你让我见见聂铎吧!”

夏冬一听大惊:“霓凰!”

她见霓凰哭得伤心,心里也是不忍,蹲下身,为她拭泪,道,“霓凰,我知道聂铎是你未婚夫,现在听闻他还活着,自然是有些激动。可他毕竟是朝廷逆犯,你已经为他守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

“冬姐,我以为你应当是最了解我的。我放不下聂铎,冬姐就能放的下聂大哥了吗?”

夏冬一怔,竟是无言以对。

“我这颗心是早就给他了,知道他还活着,你让我怎么能放得下?!冬姐,算我求你,让我见见他吧,见一面就行!”

夏冬握紧了拳头,双唇紧抿,明显在进行一场激烈地思想斗争。

可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看着霓凰:“霓凰,不是我不想帮你。”她顿了一下,语气中带了一丝疑惑,又道,“说实话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抓聂铎这件事情,师父没有告诉我和夏秋——毕竟聂铎是锋哥的弟弟,他怕我心存慈念,这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聂铎押入悬镜司地牢,之后该怎么审该怎么判,那都是按部就班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靖王殿下回来以后,师父就把聂铎给转移出了地牢,我也不知道现在聂铎被关在哪里。”

霓凰听后愣愣地看着夏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夏冬也是皱着眉头,显然这件事情已经困扰了她许久。

挤在窗口的三个人也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有些懵。

可三人都不是什么关心朝政的人,回屋听曲,倒也没再多想。

 

第二日,聂铎的悬赏通告一出,悬镜司被闯,聂铎被劫走的消息就在京城炸开了锅。

豫津两天以后又跑到了纪王府。

“纪王爷,这事儿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啊。”

纪王爷点了点头,虽说他不问朝事,可这逆犯被劫的消息闹得太大,他想不知道也难,这两日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日夏冬与霓凰的对话。

“按理说把这逆犯关在悬镜司是最安全的了,但是夏首尊为什么要把逆犯转移出去呢?他到底有什么用意呢?”豫津接着猜测道,“难道是夏首尊料到有人要劫走聂铎,但又觉得悬镜司不够安全,想要给对方设个障眼法?聂铎是霓凰姐姐的未婚夫,霓凰姐姐确实有可能救他。对了,还有靖王殿下,他当年与赤焰少帅林殊交好,与聂铎也是有袍泽之情的,说不定也会想要救他。这两人都是手上有兵的,夏首尊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豫津也只是推测,纪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可这件事情闹得这般大,他又是个直性子,瞒不住事情,想了想还是决定请旨进宫,将那日夏冬与霓凰郡主的对话告诉梁帝。

豫津又劝了他几句,见劝不住,便也不再拦着,只看着纪王爷远去的小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来。

 

离聂铎被劫走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可悬镜司不知怎的竟是毫无动静。梁帝有些心烦意乱,芷萝宫那边虽然想去,可这惩罚的旨意才下了两天,也不好今日就过去,只觉得头疼。

这时听到纪王爷请旨觐见,立刻就让人宣进来。梁帝很是喜欢这个不问朝政,性子单纯的弟弟,见到他,人也高兴了不少。

“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过来看朕呢?”梁帝乐呵呵的问道。

“臣弟近日来是因为前两日见到了一些事情,总觉得不告诉陛下您,内心甚是不安。”

“哦?什么事?”

纪王爷将那日所听所见一股脑儿的都说与梁帝听了。

皇帝沉默地听完之后脸色阴晴不定,纪王爷也不敢开口,只能怯生生立在一旁。

“蒙挚!”

“臣在!”

“把夏冬和霓凰郡主给朕叫过来!”

“臣遵旨!”

梁帝的脑子转的飞快,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生了根。

夏江把聂铎转移出去是有意为之,那一日在殿上,梁帝还没问清楚聂铎为什么会被转移到大理寺,夏江就把话题转到了别处,自己竟然忘了追问。夏冬的话里提到夏江是在靖王回来之后才将聂铎转移走的,这是巧合吗?

“你有什么想法吗?”梁帝忽然转头问纪王爷。

纪王哪里有什么想法,嘴巴蠕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字来,梁帝以为他不敢说,便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别怕。”

纪王想了想,将豫津的那番话转述给了皇帝。

这下,怀疑的根是深深扎进了皇帝陛下的心里。

霓凰和靖王是最有可能救聂铎的人了,靖王回来之后才转移逆犯,这根本不是巧合!这压根就是给他设得套!只是梁帝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夏江这个悬镜司首尊会针对靖王。

但他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当他想起靖王的时候,免不了就会想起誉王。自从太子被幽禁,靖王加封五珠亲王以来,朝堂上的格局就发生了大变,他本来就是想用靖王来牵制誉王,皇子们的党争越厉害,相互制衡地越紧,他就越放心。可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只听令于自己的,从不参与党争的悬镜司搅进来!

这么一想,梁帝觉得自己就全明白了。景琰刚回来那日,誉王和夏江对景琰步步相逼,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唱一和。转移逆犯,其实根本就是想引诱靖王去救人。还有静妃为宸妃私设灵堂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是聂铎被劫走那日被抖露出来的?梁帝现在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越是深想,梁帝越是心惊。

这时,夏冬和霓凰都到了。

梁帝自己想明白之后,其实问不问都无所谓了,梁帝虽然忌惮霓凰手握重兵,但打心眼里还是觉得自己仍然可以掌控她的,毕竟是女流,比不得男人,容易被情感左右,梁帝还没有多放在眼里。

于是梁帝将那日的情况细细问了问,两人都不敢隐瞒,实话说了。

梁帝又问起夏冬夏江这两日审问苏哲的情况,夏冬迟疑了一下,只道师父没有让她参与,情况并不清楚。

她的迟疑被梁帝看在眼里,眉头一皱怒道:“你给朕说实话,不许有任何隐瞒!”

夏冬仍是坚持说没有任何隐瞒。

这边的事情还没了,那边又有太监跑进来说刑部的蔡荃大人求见。

蔡荃向梁帝行礼过后道:“臣有要事禀报陛下。臣本来今日想进宫向陛下禀告有关私炮坊爆炸一案的情况,可怎料到……”

“料到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臣平日里进宫都习惯抄一条小巷走,可以近一些,可没想到今日竟然看到悬镜司的夏春大人将一名疑似被劫走的逆犯的人送上了马车。”

“你说什么?!你可看清楚了?!”梁帝大惊,霓凰不可置信地看向蔡荃,夏冬的脸色刷地就白了。

蔡荃回道:“虽然逆犯的肖像贴满全城,但当时离的远,疑似逆犯的那位是躺着的,脸上又有血污,臣并未看清,只觉得像。”

“那夏春呢?你可看清确实是他。”

“当时夏大人脸朝臣的马车这边望了一眼,看得清楚。”

梁帝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显然怒极。纪王和高湛赶忙劝他息怒。

“臣知此事非同小可,因此立即进宫来向陛下禀告,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转脸看到夏冬发白的脸色和额上紧张的汗水,怒道:“查?!有什么好查的?!一个两个全都向着夏江,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了?!啊?!夏冬?!你告诉朕!你眼里还有没有朕?!是不是你的眼里现在只有你的师父没有朕了?!”

夏冬连忙叩头:“臣不敢……臣……臣只是也不确定看到的……因此不敢随意向陛下禀告。”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朕,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夏冬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道:“因为聂铎是臣亡夫的弟弟,师父不愿臣插手此事,臣只是在师父审问苏哲时,偷溜进去听到苏哲对师父提起了滑族,还未细听,就被夏春师兄发现带了出来,之后我见师兄带着一辆马车出了悬镜司,十分奇怪,便跟了出去,没想到……没想到与蔡大人看到了同样的场景……”夏冬说完又重重磕了一个头,“臣觉得此事可能有误会!还请陛下将夏春师兄宣进宫来细问。”

“还有什么好问的?!”梁帝吼道,“蒙挚!给我立刻查封悬镜司!上下人等,均囚于司内候旨,敢擅动者,斩!”

“臣遵旨。”蒙挚躬身下去,又问道,“那夏江呢?陛下要见他吗?”

“见什么见?!”梁帝此时还在盛怒之中,“他!夏春!还有……还有这个夏冬!都给朕押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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