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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台】明日安(ABO,生子,原著向)

(十七)

 

小少爷出院以后,明诚再次回到新政府上班,意料之中,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变了。新政府中,搞情报的工作的人,各有各的情报网,明家也没有刻意隐瞒,明台怀孕的事情已然不胫而走。

各种传闻,衍生出了无数版本的故事,被众人津津乐道。流传的最广泛的版本就是,明诚早已觊觎明家的财产,能够得到明家的宝贝小少爷,物质上不用说了,前途更是一片光明,明长官怎么着都要提拔提拔他,好让他能配得上自家宝贝弟弟。近水楼台先得月,阿诚在明家这么多年,明家小少爷肯定对他是有些感情的,再加上两人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众人眼中不谙世事的明小少爷被阿诚生米煮成熟饭,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聊及此处,好些人都忍不住同情起明小少爷来。

“明长官就这么同意把自个儿弟弟许给阿诚了?”

“不同意还能怎么办,孩子都有了,明家也是要面子的……”

“嘘……别说了……阿诚来了……”

明诚迈着沉稳的步子,面无表情地走过大厅,对这些窃窃私语充耳不闻。他来接明楼去藤田芳政那里,这位新的特高科课长今天请了不少人去喝茶。

“阿诚,委屈你了。”

“没事,大哥,这种程度的中伤,我承受得起。。”明诚笑了笑道,“流言蜚语从来就不会消失,我们被骂汉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还是挺过来了么,每日该做什么还是得做什么,重要的是我们的怎么看,只要本心未变,就没有什么熬不过去的。”

“阿诚啊,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明楼微笑着点了点头,“果然是要做父亲的人了,成长了不少。”

明诚挂着他在家中常惯的那种温温和和的笑,将车停在特高科的楼下,等他下车的时候,他又变回了那个八面玲珑的阿诚,嘴角勾着官方的笑容,替明楼拉开了车门。

趁着明楼被藤田请去办公室的时候,梁仲春拉过明诚小声道:“要动真格的了。”

“因为南田?”

他一双小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像是有谁躲在暗处要把他说的话都偷听了去,压低嗓音又道:“陆军医院,死了一个叫许鹤的共党叛徒,特高科以为是内部人干的,正在逐一排查。藤田芳政叫我们来无非就是杀鸡儆猴。要我说啊,根本没用。”

“那你在这儿干嘛?抓人又不用你。”

“哎,叫我们来,无非是凑个人数,站脚助威呗。”

“呵,也对。”明诚冷笑了一声。

“倒是你……”梁仲春脸上堆出一个假笑道,“哥哥不得不佩服你啊,连明家的小少爷都能搞到手。”

“梁处长过奖了。”明诚依旧是不咸不淡地神情,到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我早就听说了,明董事长和明长官把这个弟弟捧得和掌上明珠似的,你现在做了明家的姑爷,可算是麻雀一跃上了枝头变凤凰了,好处大大的啊。”

明诚轻笑了一声,他清楚梁仲春想要的是什么,因而,他也压低了声音道:“兄弟有了好处,自然不会忘记梁处长的。”

梁仲春说这话,其实也是带了几分试探的意味。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得再厉害,梁仲春不会不信,但也不会全信。可明诚这回答,让他心中就有了八九分的肯定,这个阿诚,多半是为了利益才想方设法把明小少爷弄到手的。说到底,他是喜欢和这种人合作的,只要有好处,有钱赚,这种人是最好控制的。

明诚将梁仲春眼中算计的光芒看得一清二楚,他在心底冷笑,这种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傻子,是再好用不过的棋子了。

 

明诚回到家中时,正看到明台在上上下下地四处翻找,吓得他赶紧跑过去护着明台道:“我的小少爷,你在找什么呀?你先从梯子上下来,你要找什么和阿香说一声,让她找就是了,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我说阿诚哥,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断腿了,你用的着这么小心翼翼的嘛。”明台笑嘻嘻地冲他道,隔了最后一节梯子,直接蹦进了阿诚哥的怀中,“我在找画,你知道大哥放哪儿了吗?”

“画?什么画?”

“就是原来挂墙上,被我打下来的那副啊。”

“哦,在大哥书房的柜子里,你找这个干嘛?”明诚一边说着,一边进了书房把画给他找了出来。

明台小心翼翼地将卷起的画展开,正是明诚画的那副《家园》。他轻轻地抚过干涸的颜料,庆幸自己当时那一枪只打碎的画框,没有伤及画。

他很喜欢阿诚哥画的这幅画,澄澈的天空,悠然的白云,宁静的溪水,青葱的树木,锦簇的花团,还有一幢温馨的小楼。明台忽然开始向往这样一番田园风光,祥和的生活,没有战火与鲜血,没有伪装与谍战,他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幸福地住在一起。

“我明天去重新给它配个画框。”小少爷仔细将画重新卷好,开口道。

“你才出院没几天就要跑出去,小心大姐又说你。”明诚道,“画框还是我去配吧。”

“我不。”小少爷拒绝道,“我要亲自去配。”

“好,你亲自去配。”想来这几天也是把这个爱玩的小少爷给憋坏了,明诚最后还是无奈妥协,“那你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阿诚哥,你怎么越来越像老妈子。”小少爷半真半假地抱怨着蹦跶上了楼。

就算变成老妈子,明诚也不得不唠叨:“我的小少爷,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小心别摔了……”

 

翌日,明台恹恹地喝完一碗红豆粥就不肯再吃,桌上炸的金黄松脆的油条,在他看来只觉得反胃。近日来,清晨的孕吐越发严重了,小少爷一点油腥都不想碰。

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筷子戳着碟中的豆沙包,甜腻腻的香气钻入鼻尖,明台又是一阵恶心,他立刻丢了筷子,跑去客厅,将自己陷进沙发中,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除了孕吐,小少爷发现自己越发能睡了,常常一觉醒来,哥哥姐姐们都已经去上班了。

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明台郁闷地想。他缓缓爬坐起来,总觉得需要打起精神来找点事情做。

明台换了衣服,决定立刻出门去给阿诚哥的画重新配个框。

然而,刚刚挑好了画框的明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运气这么背,他竟然遇到了李秘书。

他的背影已经被李秘书给记住,想要逃脱可得费一番功夫了。

明台不动声色地将挑选好的画框交给柜台的服务小姐,选择了送货上门的服务,可他写下了的地址却是假的。淡定得付了款,明台像是根本没有在意到李秘书似的,离开了店铺。

李秘书一路尾随着他,眼看越来越近,明台闪身进入了泰山报货公司,熙熙攘攘的人群给了他最好的掩护,也给了他时间可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整幢百货公司已经被封住了,从窗户逃离是最快捷的选择,可是老师曾经说过,当一个间谍的声音和背影被记住的时候,是最危险的,首先要做的就是逃离现场,但是伪装者的身份已经暴露,如果不是选择让自己消失,那就必须选择让对方消失。

思忖间,明台已经有了主意,他打晕了一个去厕所解手的工人,换上了他的衣服,又顺了一副眼镜,顺着百货公司外墙的水管,悄无声息地落在后巷之中。

而另一方面,已经失去了汪曼春信任的李秘书,急于向她证明自己,他很快就联系上了汪曼春,只是这通电话,被隐藏于暗处的朱徽因全部偷听了去,她立即报告给了明楼。

明诚正要送文件给大哥签字,就见对方神色凝重地听着电话,抬手让他安静。

“出什么事了?”等明楼挂了电话,明诚急忙问道。

“李秘书撞见了明台,把他困在了泰山百货。”明楼恨铁不成钢地责备道,“这孩子做事拖泥带水,疯子的干净利落他一点都没学到。”

“什么?”明诚大惊,转身就往外走,“我现在就过去。”

“站住!”明楼喝道,“你去目标太明显。我们的人还有谁在泰山百货附近?”

明诚顿住脚步,略一思索便道:“有一个。”

“让他去。”

这个人正是程锦云。

可没想到巧的是,怀揣着让李秘书彻底消失以绝后患的心思,明台和程锦云几乎同时一前一后狠狠将刀捅进了李秘书的身体里,在触目的鲜血中,众人惊恐地四下逃散,凶手也湮没在人海中,再也找不着了。

 

逃离的明台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照相馆,他得先把这身衣服给换下了,而且,他觉得他需要给自己的两个组员一个解释。

“最近上面没有新的任务,只是让我们保持静默。”郭骑云报告说。

明台点了点头,看着老郭和曼丽两人互相使眼色,可就是没人开口。

“问吧,给你们一个机会,有啥想说想问的就现在说,过期不候。”

两人推搡了一番,最后还是于曼丽先开了口:“明台,你真的要结婚啦?”

“是啊。”明台把玩着照相馆里装饰用的流苏,随意地答道。

“那个阿诚……已经标记你了吗?报纸上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假的?”

“他们消息还真灵通。”小少爷笑了笑,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口吻。

于曼丽呆呆地看着明台,郭骑云也是张着嘴一脸震惊。

“组长……我能问问是啥时候的事吗?”老半天,郭骑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唔……过年的时候吧。”

“过年?!”于曼丽的声音都震惊地高了几度,“那你岂不是揣着孩子出了这许多任务?!”

明台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一怀上就能知道自己有孩子,你有没有常识啊。”

“原来我当时说的没错啊……”于曼丽郁闷地轻声道,“你不肯和我拍结婚照果然是因为有alpha了,你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

“有些事情不好说的。”

“组长,可是之后的任务怎么办?”

“南田洋子刚死不久,日本人正在大肆搜捕,这阵子本来上面就让我们保持静默,倒也不会有什么任务了,等过了这阵子的话,我就只能和上级汇报了。不过你们也知道的,明家在上海也是举足轻重的,我的婚讯一登报纸,上头估计早就知道了。”

虽说是上下级的关系,可于曼丽却是真心把明台当做朋友的,她坐到明台身边有些担忧地开口道:“明台……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比较委婉的方式来表达:“那个阿诚,从我们搜集的各方情报来看,我总觉得他……是个比较看重利益的人。你是自愿被他标记的吗?”

明台知道于曼丽想说什么,他很感动她的关心,可他同样相信阿诚哥:“曼丽,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认识阿诚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阿诚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不管他在外面是什么样,他回到家里,待我总是极好的,我信他,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常言道,深陷爱情中的人总是盲目的。于曼丽觉得自己大概说什么,明台都会向着他的阿诚哥,他不知道那个阿诚对明台有几分真情,可她却从明台的眼中看出了十成十的情意,那样温柔的神色,只有明台在提到他的阿诚哥时,才会出现。

“组长,你的婚礼我们是去不了了,可是喜糖不能少啊。”郭骑云开口打破这忽然沉重下来的气氛,开口讨彩头。

“放心吧,一定给你们俩留份最大的!”

 

挂上电话,明楼松了一口气,笑道:“看来我的判断有问题,疯子还是有点本事的。”

明诚也跟着轻松地笑了起来:“你就是不肯承认明台有本事。”

“啧啧,看看你们俩。”明楼叹道,“还没结婚就开始护短。你的小少爷要是真有本事,我们还急着派人去干嘛?”

明诚看着像是要再声辩几句,却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给打断了。是警察局来的电话,遇害的是明长官的秘书,他们希望明长官这边可以配合调查。

“我去现场看看。”

“到了现场可别再捡东西了。”明楼调侃道。

明诚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保证道:“我要是再捡东西,我就把这双手给剁了。”

“你记着就好,手还是留着给咱们小少爷做饭吧,他吵着要吃你做的油焖大虾。”

 

转眼见,明台与明诚的婚期已至。

自民国成立以来,文明的新式婚礼随着西方文化的涌入,越来越受到欢迎,尤其是上层社会和知识分子,他们将其看做是一种先进的表现,可以突出自己的身份。

一早起来,小少爷吐得比往日更加厉害了。

“姐……我紧张……”明台一张俊脸皱成了一团,拉着姐姐撒娇。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都是熟悉的亲戚,阿诚更是和你从小一块长大的,又不是旧时结婚第一天才见对方面。”明镜端了杯水来给他漱口,安慰道,“姐姐在这儿呢,别怕。以后啊,你们还是住在家里,结婚以后的生活呢,和现在一样,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小少爷点了点头,撇着嘴慢吞吞地换上了纯白的礼服。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即便知道以后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但那个从小带着自己的哥哥,从今天起,就要换一个身份了,一切看似没变,可心境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丈夫这个词,对于明台来说,似乎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

大姐替明台打理好他柔软的发丝,用发胶固定,又在礼服胸前的口袋中插上一朵红色玫瑰。满意地拍了拍明台的脑袋,觉得自己的小弟看着真是贵气。

小少爷在镜子前左瞧又瞧,不停地拉着衣摆,似乎想要抚平并不存在的褶皱,又时不时理一理头发,几乎是苛求着每一寸的着装打扮,他想要自己以最完美的样子出现在阿诚哥的面前。直到大姐催促再三,明台才终于从镜子前挪动脚步,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从柜子里取出自己的表盒,挑拣了一番,他没有选择大哥新送给他的那只名表,而是拿起一只镀金表盘,棕色表带的旧表仔细带上。这只表在明台的收藏中显得十分平庸,可却是明台最喜欢的,皮质的表带已经被磨得微微起了毛糙的褶子,可见明台时常爱带着它。小少爷轻轻拂过表盘,阿诚哥替大哥买过好几只表送给他,可这只却时阿诚哥用自己的第一份工资买来送给他的,谈不上名贵,样式也没有十分出彩,可这是阿诚哥的心意,所以明台视若珍宝。

婚礼就在明家的大宅子举行。明诚一身熨帖的黑色礼服,他本就身板笔挺,这身定做的礼服越发衬得他玉树临风。

明楼将小少爷的手交到明诚的手中道:“阿诚,我把明台交给你了。”

“大哥,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明台的。”明诚紧紧握住小少爷的手承诺道。

明台插嘴道:“我也会好好照顾阿诚哥的。”

“你啊,别给阿诚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明楼道,“成了家,就不要总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了,阿诚的稳重你多学着一点……”

“大哥,为什么今天你还要絮絮叨叨地教训我,就不能给我的耳朵放一天假吗?”明台垮下脸来,欲哭无泪。

“我说的话你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明楼本还想多说两句,可碍于吉时已到,也只好咽了回去。

证婚人立在台阶上,宣读誓词后,郑重地询问二人是否同意结婚。

明诚执着小少爷的手,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愿意。”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一扇大开的门扉,将所有的温柔与情意都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小少爷。明台的倒影占据了阿诚哥的眸子,也占据了他的心,明诚坚信,小少爷会霸占着他的左胸口一辈子。

“我也愿意……”明台红了双颊,他快要溺死在阿诚哥缱绻的视线中了,他的眼里好似苍穹点缀上了繁星,亮晶晶地闪着光。

小少爷也不理会旁人,扑进阿诚哥的怀中,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阿诚哥许下再多的承诺,都不及他的一个眼神给明台的触动,那种坚定地要与他相携手,共白头的眼神,明台的心立刻就化成了一潭春水,漾起情动的波光。

他的阿诚哥从未对他食言过,无论前路如何,都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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