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小绝

·本章已修改·

蓝二哥哥：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媳妇儿过得好不好……（并不好！）

羡羡：为什么受伤倒霉的总是我……（婴嘤嘤）

澄宝宝：阿羡，你看！护着你的人可是我啊！蓝忘机连人影都没一个！（酸溜溜）

Alpha=乾炘

Beta=和阜

Omega=坤沭

有私设，但都会在文中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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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 祸起

 

江澄与魏无羡对视一眼，此事他们都不好做主，只能先将人带进去，让江枫眠定夺。

如今局势不稳，小家族人人自危，他们在镇上看到了许多新面孔，只是不知是来投奔四大家族之一的江氏，还是温氏派来的奸细。

两个人带着姚氏三位去正堂，然后跑去找江枫眠和虞紫鸢，遥遥见两人站在水榭里，似是在争吵，准确来说，是虞紫鸢单方面的抱怨，零星的话飘了出来，让魏无羡尴尬得进退两难。

“……明知道会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却还要闹腾……”

“这个魏婴也真是，一天不惹事就浑身不自在，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呆在莲花坞禁止出门！”

“他一个坤沭，你就由着他四处撒野，现在可好，被温晁盯上……”

“那个温晁难道还真敢把姑苏蓝氏和兰陵金氏的两个小公子怎么样了？就算敢又怎么样？那也是他们运气不好，轮得着他去逞英雄？”

“我今天把话儿放在这儿，你等着瞧，他早晚有一天会给咱们家惹出大乱子！”

“他不是和蓝忘机结契了吗，这回去兰陵，你就别把他带回来了，我眼不见心不烦！”

……

“阿娘她就说的气话……”江澄皱着眉头转脸对魏无羡道。

“我知道。”魏无羡低下头，向后退了半步，“江澄，姚宗主的事紧急，得麻烦你去打断江叔叔和虞夫人了。”

那副故作恭顺的模样让江澄气不打一处来。

“你装什么装啊！”

“江澄……”

“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啊，可发过誓的。”

魏无羡噗嗤一声笑出来，朝他摆了摆手。这个别扭的家伙，就算是担心人、关心人也都别别扭扭的。

“行了行了！你快过去吧！再不过去姚宗主要撑不下去了。”

 

江枫眠和虞紫鸢听了江澄的汇报，心中震惊，匆匆赶去正堂。

一问之下才知竟是姚氏逃出岐山，却被温氏追杀，这小小宗门一夕被灭门，只剩姚宗主及两位门人逃了出来，也已满身是伤。

“我们三人拼死逃过追杀，实在无处可去，还请江宗主照应，救救我们宗主吧！”其中一位门人向江枫眠深深磕了一头，声音哽咽。

“爹，温若寒已经下令，追踪逃出岐山的各家子弟，株连家族，格杀勿论。”

江枫眠心中已有定夺，对姚宗主安抚道：“你先好好养伤，既然到了我莲花坞，我们定然全力相护。”

他朝外面吩咐道：“快，准备一间厢房，替姚宗主疗伤。”

待将姚宗主三人送出去，江澄才开口道：“爹，温氏既已派出众人，想必断不会轻易放过我江氏，只怕对于姚宗主一行人来说，莲花坞也并非安全之处。”

江枫眠点了点头道：“我也正念及此事，温若寒大肆虐杀众仙门，现在看来，眼下只有兰陵金氏有力与之抗衡，既然我们已定下要去兰陵，带上他们也无妨。只是……”

“江叔叔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温氏对姚氏想要斩草除根，一路追杀姚宗主。”

“可若是不送走姚宗主，那到时候温氏找上我们莲花坞，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兰陵定是要去的。”江枫眠看了眼两个孩子，道，“我明日便启程，护送姚宗主先去兰陵。”

“爹，我和你一起去。”

江枫眠却是摇头：“阿澄、阿羡，你们俩留守莲花坞，晚些时候再去兰陵。”

“爹？”

“照顾好你娘，还有莲花坞，等我消息。”江枫眠拍了拍江澄的肩道，复又转头对魏无羡道，“阿羡，蓝氏那边现如今也是危机重重，等那边稳定些，你再去寻蓝二公子也不迟。”

魏无羡深知江枫眠一心想着自己，生怕自己遇到危险，受了委屈。现在莲花坞与云深不知处都处于危险之中，魏无羡到底还是更偏向莲花坞，因而点头应道：“放心吧江叔叔，我会好好留在莲花坞，和江澄一起守好咱们家的。”

 

翌日，江枫眠便启程前往兰陵，临走前交代众人在他离家期间一定要听从江澄与魏无羡的安排。

又千叮万嘱了一番注意安全，才依依惜别。

送走江枫眠，江澄与魏无羡边走边聊。

“本已说好一起同去兰陵，爹为何又突然不让我们同去？况且你和蓝忘机已经结契，总不能一直这么分开吧？”

魏无羡却是能理解的。

“斩杀玄武一事，温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而姚宗主这边，温氏肯定会想要斩草除根，两相对比，或许江叔叔反而觉得莲花坞更安全一些，才决定孤身一人带姚宗主先去兰陵。”

“况且，如果我们两个都去了，莲花坞该怎么办？谁知道温氏会不会突然发难？师娘虽厉害，可若遇上温氏的人，仍旧势单力薄。温氏狼子野心，他们是想找阴铁，但找阴铁只是温氏对蓝氏下手的一个由头。同样，我也很有可能是温氏找莲花坞麻烦的一个由头。”

“说白了，这场祸是怎么都躲不过了。”江澄一拳打上身旁的亭柱，满脸愤懑。

两人一时无话。

望着粼粼水面，江澄半晌才沉痛道：“这温氏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平阳姚氏这等小宗门，跟他们素无冤仇，竟也要赶尽杀绝，实在可恶！”

“温氏如此残忍，毫无人性，我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他连姚氏这种小门宗都下手，恐怕是为日后在仙门中掀起更大的血雨腥风……”

温氏想要一统仙门的野心，怕是各世家都看出来了。

“我们眼下应当好好筹划一下，如果温氏要来找莲花坞的麻烦，我们该如何应对。”

长远的他们暂时也无力多想，应对好眼下会出现的麻烦才是真。

“如何应对？温氏来多少恶犬，我杀他多少！”

魏无羡知江澄的性子太过冲动，此事还得他来好好筹谋一番。

若只他一人，他定将竭力一搏。可莲花坞上下百口，当真对上温氏，胜算并不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更倾向的是保命。

魏无羡心中已隐隐有了主意。

当晚，魏无羡屋中的烛火彻夜长明，翌日，莲花坞每人都收到了一张符咒。

“魏无羡！”江澄一把揪住魏无羡的衣领，恶狠狠道，“你这是放了多少血！”

莲花坞百口人，每人一张由鲜血画制的符咒，还不知魏无羡消耗了多少灵力。

“哎呀，也没多少，养养就回来了。”

魏无羡伸了个懒腰交代道：“这是我自制的传讯符，若真有意外，听令行事，江叔叔可说过了，你们得听江澄和我的。”

“魏无羡，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澄质问道，他似乎有些明白对方的想法了。

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魏无羡一看江澄脸色就知道他明白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得先留着命才行，还未到最后拼死一搏的时候，以进为退，并非懦弱，勇气和冲劲重要，但脑子更重要。”他点了点江澄的脑袋道，“脑子，懂不懂？”

“你！”

这是在拐弯抹角骂他没脑子呢？

“而且你看，虞夫人明知我在做什么，却并未阻拦，证明她也是支持我的。”

魏无羡说的没错。

这十几年来，虞紫鸢怎么看魏无羡都不顺眼，即便知道他确为江枫眠故友之子，又是个坤沭，于江澄继任宗主之位毫无威胁，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江枫眠宠爱，可藏色散人仍是她心中拔不掉的一根刺。

但这一回，她是站在魏无羡这边的，当身后有需要相护之人时，拼命并非一条好的路。

魏无羡肆意妄为了这么多年，也终于学会顾一顾别人了。

虞紫鸢心中稍霁，面上却丝毫不显，仍是禁了魏无羡的足，不许他踏出莲花坞半步。

 

魏无羡明白近日确实不太平，加之身子懒怠，不似以前那般总想着玩闹，虽被关着，觉得有些闷，倒也没想着怎么偷溜出去。

看着师弟们练了半日箭，自己也不想动，实在乏闷得厉害，便挥挥手道：“不玩了不玩了，都回了吧。”

“今天这么早啊？”下面的师弟师妹们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不想玩了，没意思。”

“你一直坐在这儿，当然没意思了。”江澄翻了个白眼，心中倒是有点担心，魏无羡似乎装了什么心事，没有往日那般活泼，脸色也一直不大好。按理结契都过了许久，姐姐又每日用药膳喂着，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却总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也不知怎么了。

魏无羡从小就时常偷懒，对江澄的话丝毫不在意，立刻转移话题：“你们刚才有哪几个排名靠后的？跟着六师弟一起去捡箭吧。”

“大师兄，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去捡啊。”六师弟委屈巴巴地说道，“真赖皮。”

“我也不想啊，但是虞夫人不让我出门，她现在可是在家呢。说不定金珠银珠就蹲在哪个角落里监视着我，我要是出去的话，虞夫人非得拿鞭子抽掉我一层皮不可。”

“大师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师娘。”几个师兄弟对视了一眼都吃吃笑了起来，“还有狗！”

“喂！你们！”魏无羡站起来，佯怒要去打。

江澄倒是先维护他起来：“说什么呢你们，还不赶紧去捡箭。”

现在江澄最怕别人在魏无羡面前提起狗，生怕他又回想起那段在地牢里的经历。

师兄弟们嘻嘻哈哈地跑走去捡箭，魏无羡又坐了回去，撇着嘴，蔫蔫道：“江澄，江叔叔都离开十日了……”

“是啊，还是没有消息……”江澄坐到魏无羡的身边抬头望天，神色担忧。

魏无羡将脸埋进臂弯里闷声道：“蓝湛也没有消息……”

“你不会是想他了吧？”

想到之前魏无羡那般黏着蓝忘机，分开这么久，魏无羡的身体又总不见起色，让他心中十分担忧。

乾炘和坤沭结契怎么这么麻烦？

好在魏无羡从小除了比别人可爱，更会撒娇些，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不然，大抵得像个瓷娃娃那样供着才行，怕不是走两步就得摔碎。

江澄用肩膀撞了撞魏无羡，心里有点泛酸，那感觉像是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好半晌，魏无羡才终于给出一个弱弱的回应：“嗯……”

 

等了半天也没见师弟们回来，魏无羡有点担心，拉着江澄一起在门口张望。

只是没想到，捡箭还真捡出了祸事。

“这个莲花坞，也不过如此嘛。”王灵娇扭着小腰，一步三摇地踏进莲花坞，一双媚眼肆意打量着。 

“虞夫人，别来无恙啊。”她昂着头，神色倨傲，看向一干人仿佛看向奴仆一般。

众人都暗暗握紧了拳头，却被虞紫鸢拦着，未敢置一词。

王灵娇嗤笑了一声，妖娆地扭进正堂，指指点点道：“这莲花坞还挺不错的，就是这木头颜色有点暗，不鲜艳。” 

“我说虞夫人，你这个做主母的也太差劲了，都不知道收拾打理一下。”她伸着染了艳色蔻丹的手指，毫无礼貌可言地四处指着，“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如果放一些红色纱幔的话，应该挺好看的。”

她说着，直接坐上莲花主坐。

魏无羡差点忍不住冲上去将她揪下来，江澄更是满脸愤怒。

虞紫鸢到底还是沉稳些，面上不动声色，厉声质问道：“你抓我云梦江氏子弟究竟做什么？”

“抓？哦~你说我刚刚在外面抓的那个。这个说来话长，我们慢慢说。茶呢？”

她伸手便要茶，可云梦江氏哪里是那种小宗小门，见了温氏便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来灭门之祸。

王灵娇仗着姿色得了温晁的宠爱，人却是个十足的草包，不过仗着温氏在背后，颐指气使惯了，哪里怼得过虞紫鸢调教出来的人？

茶没要到，却被讽刺一番，王灵娇自从跟了温晁，再没受过这种气，愤愤甩袖道：“我建议虞夫人你还是和那小子划清界限，他可是包藏祸心呐！“

“六师弟还是个孩子！哪来的什么祸心！”

魏无羡拉住江澄，微微摇了摇头。

“哦？那你和我说说，那孩子包藏了什么祸心?”

“来人，把风筝拿上来。”

一个形状像太阳的风筝就能被温氏解读成包藏祸心，暗喻射日，还说是对岐山温氏最大的不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温氏的行径让所有人都暗暗捏紧了拳头。

江澄与魏无羡更是忍不住反驳。

“这风筝虽然是金色的、圆形的，但是跟太阳差着十万八千里，到底哪里像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橘子是不是也不能吃了，橘子也是金色的，而且也是圆的，但是你好像还挺喜欢吃的，呵。”

魏无羡嘲讽道。他那张嘴向来厉害，王灵娇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维持高傲的神色，假装对此不屑一顾，心里却气得要命。

“所以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风筝？”虞紫鸢有意将王灵娇的视线拉回自己的身上，趁着对方转身的空档，狠狠瞪了江澄与魏无羡一眼，让他俩闭嘴。

“当然不是，我这次来是奉岐山温公子的命令，来惩治一个人的。”王灵娇看向魏无羡道，“这个小子在暮溪山上，趁温公子和妖兽奋勇搏斗的时候，出言不逊，多次搅局，害得温公子心力交瘁，险些失手，连他的宝剑都损失了。还好天佑温公子，就算他失了佩剑，最终还是拿下妖兽，今天我就是奉温公子之命，希望虞夫人来严惩此人，给所有云梦江氏的人，做个表率。”

“阿娘！”这些鬼话谁信！

“退下！”虞紫鸢喝道。

对于王灵娇这个女人嘴里吐出的鬼话，她是一字不信的。这件事江澄本就与她说了大概，魏无羡虽不记得了，但从小看大的孩子她可了解得很。

“这个魏婴，应该是你们云梦江氏的家仆吧，眼下江宗主不在，我想虞夫人心中应该有所掂量。”

家仆一词出来，江氏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魏无羡在莲花坞，可从未被当做家仆看待。别说他是江宗主故友之子，江宗主本人都待他如亲子，就他坤沭的性别摆在那儿，众人也都是宠着护着的。

“你这个死……”江澄开口就想骂，但虞紫鸢却知此时多说无益，只是她心中明白，温氏对云梦虎视眈眈，如果不惩罚魏无羡，恐怕后患无穷。

紫电出手，以势不可挡的速度抽向魏无羡，将江澄的后半截骂人的话也抽了回去。

魏无羡直接被抽跪倒在地。

“阿娘！”江澄扑过去护在魏无羡的身前，紫电什么威力他再清楚不过，魏无羡的身子哪里能承受得住。

“江澄，你让开！”

江澄拼命摇头，就是不肯让。

“不然你也跪下！”

“江澄，你别管！”魏无羡拉住江澄的手，将他往旁边拽。

虞紫鸢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将他整个人都掀翻在地。

“阿羡！”江澄扑过去要去扶她，却被金珠银珠牢牢抓住，这两个乾炘女人在莲花坞掌刑罚，力气比男人都大，竟将江澄死压制，不能动弹。

“呵……”王灵娇露出快意的笑容，掩不住上扬的嘴角。

“我早就说过，你这个……你这个不守规矩的东西，迟早要给江家带来大麻烦！”虞紫鸢看上去气急了，又是狠狠一鞭子过去。

连着七八鞭下去，魏无羡已是爬都爬不起来。

但魏无羡心里却清楚，以紫电的品级，若是虞紫鸢真以全力打他，他哪里承受得住七八鞭，只怕三鞭就要昏过去。虞夫人既然有意放水，那他自然要配合着演好这场戏给王灵娇看。于是，他故意逼出一口血，染红了大片浅色的地板。

江澄却不知，他不惜释放乾炘的气息，奋力挣脱了金珠银珠，扑到魏无羡的身边，死死护住他。

“不能再打了！阿娘！不能再打了！”

“江澄，你给我让开！”

江澄拼命摇头，将魏无羡揽进自己的怀里，偷偷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

小的时候他俩因为调皮捣蛋经常被罚被打，互相投喂丹药便成了常事，这么多年来竟已成默契，神不知鬼不觉，常人很难察觉。

魏无羡咽下丹药，气息顺畅了些。但紫电威力毕竟不容小觑，即便放水也够他喝一壶的，后背、大腿、胸口和小腹都在作痛，一时竟有点缓不过来，瘫在江澄怀中没什么动静。

“完了？”

江澄这么一搅合，虞紫鸢也没再下鞭子，可王灵娇显然还不满足。

“不然呢。”

“就这样了？”

“什么叫就这样了。你以为紫电是什么品级的灵器，他挨了这么一遭，下个月都别想起来，有他受的。”

“那还不是有他好的时候。”

“你到底想这么样！”江澄愤怒地吼道。

“虞夫人，既然是惩罚，就要让他一辈子都记住这个教训，终生都为此后悔，不敢再犯。如果只是一顿鞭子的话，那过了几日，他休养好了又可以活蹦乱跳了，那还算什么惩罚呢。况且这个年纪的小子，最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虞紫鸢气得胸膛起伏，沉声道：“你待如何？砍了他的双腿，让他从此都不能活蹦乱跳吗？”

“温公子宽厚，砍双腿这种残暴的事当然不能做了，你只要砍下他的右手，温公子应该就不会再计较了。”

“斩了他的一只右手吗？”

“没错。”

虞紫鸢将目光落在魏无羡的身上，还未说话，江澄便越发紧地护住了魏无羡：“阿娘！您别！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子的！”

“虞夫人，您可是要想清楚啊，这件事我们岐山温氏是一定会追究的，你砍下他一只手我带回去，有了交代，这样你们云梦江氏也可以好好的，不然等温公子来的时候，这件事就没这么好说了。”

虞紫鸢沉默了几息，似是下定了决心，吩咐道：“金珠银珠，把门关上，别让血叫人家见到了。”

“阿娘！阿娘！不要啊阿娘！”江澄拽住虞紫鸢的裙摆哭着求道。

魏无羡伸手拽住了江澄的衣袖，微弱地拉了拉。

也罢，要是能换家里的安宁，一只手就一只手，大不了今后练左手剑。